stoa◆aquarium

恋爱脑花样作死锦标赛安慰奖大龄中二得主这辈子没绕过去的一个甜蜜清新而诡谲的坎所激发的质朴单调幻想向右看齐等来等去等不到一个向前看口令而沉入睡眠和回忆慢慢积灰之处。

[猿美]王子的秘辛END

结束了这次狗血的尝试……之后还有个番外或者说后日谈一类的东西

*有微量礼尊倾向

应该没啥了(。



两条绳索分别勾在相距数百米的两个墙垛上,小人鱼转身背对着城堡的方向,把两只弩固定在后腰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火焰宝石,扭下冲浪板上的一个圆盖,把宝石一个个丢进去,旋紧盖子。他趴在冲浪板上,侧耳听着里面开始咕嘟作响,红色的蒸汽从一个细孔中冒出,差不多了,他交叠起脚踝,抓紧冲浪板,像被加满了油的车一样嗖地冲了出去。

借助外在动力的冲浪板拉伸着具有超强弹性的特制绳索,要多长才够呢?小人鱼心里也没有底。比起喝魔药变出双脚独自闯进青国宫殿,现在进行的才是真正的冒险,一旦失败,自己就会变成汉堡里的鱼肉饼,但成功的结果无疑是最大的诱惑,这条小人鱼胆子很大,也许是因为爱赌一把,或是一直很幸运,但二者此刻的作用都比不上对某个人的担心。

回头观察着逐渐增加的距离,在心底计数,在某个只有上帝能预测的时刻突然松手,凭借在多年运动中掌握的关于力量和角度的感觉,把命运交给一道弧线。小人鱼把并拢的双膝紧紧抱在胸前,像玩过无数次的弹弓上的石块那样射出,在空中翻转半圈,向城堡飞去。这不是飞翔,他想,是坠落,只有坠落才刺激又只能听天由命。他从峭壁上坠落时可没想这么多,因为那是个结束,但像弹弓一样准确命中目标只是个开始。

所以他必须成功。

也许在某一瞬,在一双凝视暮色的眼中,天边的昏星消失又重现,谁也不知道那是因为小人鱼的身影刚刚越过被墨蓝色洇湿的天空。一颗不该出现的流星划过,撞上城堡,像在童话里一样挂在上面,他们当然也猜不出那其实是小人鱼的三爪钩。系在腰间的绳索已经解开,固定在墙垛上的钩子在反弹中滑脱,但小人鱼早已射出救命的第三箭,把自己固定在和预估的相去不远的位置上。他挂在城堡外墙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小人鱼爬上并翻过城墙,迅速把长绳藏在角落里。他把被绳子勒伤的手在大腿上拍了拍,更担心的其实是脚。他应该学人类穿鞋,可能疼痛会打个折扣,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他向前迈了一步,紧紧抿着嘴唇,还好,这次习惯多了,一定不会再疼昏。

他跑过光亮,只能在阴影和死角里停下来休息片刻。他在陌生的走廊、庭院和殿堂间穿梭,疼痛反而让头脑更清醒。想摆脱疼痛的本能让他跑得更快,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他们本来也不在附近,小人鱼在王宫的一侧跑了很久也只遇见了三四个人。

父王去了哪里呢?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小王子对谈判乃至宣战的想象是一厢情愿的:赤王的军队从天而降,驾临那晚有人在比赛的大运动场,青王的军队早已在场中等候,双方互相宣读檄文……另一种情况是,赤王掰断青国宫殿最高的塔尖,一挥手穿过天花板插在青王寝宫中央,他坐在塔上,等待穿着睡衣的青王戴好眼镜从裂缝中走上来,小人鱼觉得这样可帅了。

这些想象也可以稍稍让他从痛觉上分心。

穿过喷泉淙淙的中庭,他藏在夹竹桃丛中看几个托着食盘的侍者从面前的长廊中走过。远处的走廊中也有拎着酒壶的侍女加入他们,向同一个方向赶去。小人鱼拨开树枝,猫一样敏捷地在其中穿行,柔软的草地给了双脚些许安慰。他向灯火璀璨的尽头走去,在玫瑰花丛中蹲下来。

那里应该是青王设宴的大厅,小人鱼的眼睛在看到长桌尽头靠门最近的座位上那个忙着撕鸡腿的肥硕身影时瞪得滚圆。

镰镰镰镰本?!

没错,他又看到了大法师的金色长辫和宰相戴着大戒指、托着烟斗的手。青王在宴请赤王一行?没有争吵,甚至没有严肃的面孔,只有拘谨的手纷纷举起酒杯,玫瑰色液体倒映着变幻莫测但至少算得上友善的表情。

一个离席者的身影挡住了镰本,那人径直走出宴会现场,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下着台阶,他穿着极其繁复华丽的修身礼服,及膝长靴在初升的月亮下发着鞣制完美的光,精致的外在修饰让他一脸的了无生趣越发苍白萧索。

小人鱼差点叫了出来,一大半是出于喜悦。

和赤王一行坐在一张餐桌上,还能自由行动,那么他至少暂时还没有被惩罚的危险。为了看清对方,小人鱼拨开玫瑰花枝,一枚刺狠狠地划过手指,他没忍住一声惊喘,青国王子停下脚步,眯眼向玫瑰花丛里看了看。

小人鱼舔掉血珠,一动也不敢动,等对方走得足够远,他才从灌木中探头出来,躲在廊柱后的阴影里跟着对方向某处走去。

除了不太高兴之外,他看起来还不错……好极了。小人鱼知道自己应该去旁听宴席上的对谈,看看事态是否没有想象中严重,但他无法控制想跟随对方的双腿,它们记不住一直以来行走的痛苦,却忘不掉那仅仅一两次来自手指的触摸。

小人鱼躲在柱子后,谨慎地和那个挺拔的背影保持一定距离,尽量把沙沙的踩草声压到最小。穿过玫瑰花园的白色大理石走廊很长,长到他放松了警惕,突然之间,他从柱子后探头出来时就看不到对方了,青国王子就像凭空消失了,岔路上也没有他的影子。

惊愕的小人鱼爬上走廊东张西望,他只顾着搜寻对方,没听到近在咫尺的脚步声,一个托着水果的侍女转过路口,他已经来不及跳回花丛了。

一只手猛然捂紧他的嘴,有人揽着他的腰转了大半圈,把他摁到墙边的阴影里。一只虎斑猫从身后跑过,侍女拍着胸口抱怨了一句,脚步声渐渐远去。

“捉到奸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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